济学家们容易忽视企业、管理企业的主要活动”。他给出的展望是,“未来紧迫的问题是如何把这些与产权经济学、组织经济学联系在一起研究,以获取可操作性”。在后来学者的质疑之中,以下几点显得比较凸出:
(1)关于企业与市场的两分法的问题。科斯有意无意地把市场与企业两种机制截然分开,而没有考虑到二者之间广泛的中间地带的存在。虽然科斯自己并没有认为这种划分方法是存在的。科斯说到,不可能划出严格的界限以确定是否存在企业,而且他也提到了价格机制被替代的程度差异和中间信息结构的存在问题,但这篇文章还是容易给人造成误解,比如,克莱因等人就认为科斯对企业内交易与企业外交易的区分过于简单。这个问题在威廉姆森那里得到了进一步的分析。与上面的问题一脉相承,降低交易费用的方式并不只有企业一种,还可以是专业化,也可以是选择不同的合约形式。即使在文中提及的长期契约也只是一种合约形式。
(2)关于企业的定义问题。与科斯把企业视作市场的替代物不同(当然科斯也承认这一定义和划分企业边界的困难,承认企业内部也可能存在市场),阿尔钦和德姆塞茨就认为企业与市场都是契约,企业不过是一种内部市场(队生产)。张五常则把科斯以及阿尔钦和德姆塞茨的观点综合了起来,把企业看成是一种高级的要素市场关系,这种契约的出现也是为了降低交易成本,包括量上、信息费用、考核以及谈判费用。比如,雇佣保姆往往采用计时合约,这降低了给保姆的每一项活动定价的成本;我们住旅馆也是按时间计价,而不是给旅馆提供的每一项服务都付一个价;企业与工人的合约有计件有计时,这取决于度量工人活动的难易程度。合约可能发生在消费者和要素所有者之间(如雇佣保姆),也可能发生在企业家和要素所有者之间(如家政公司)。因而,这里的问题不是为什么“一系列契约”被“一个契约”替代,而是为什么消费者与要素之间的契约被企业家与要素之间的契约替代了?只有当合约发生在企业家与要素所有者之间,并且这种合约赋予了企业家直接指挥工人活动的权力(而不需给每一项活动都出一个价)时,科斯意义上的企业才会发生。也就是说,科斯所提出的均衡点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决定了契约替代的范围。确实,科斯后来自己也承认当时没有认识到,企业的出现会使得企业之间的交易替代要素与要素的交易,并使企业与消费者之间的交易替代要素与消费者之间的交易,从而便利了交易。
(3)关于企业家与企业之间关系的问题,也即关于企业的发生学的问题。在科斯那里,企业是企业家来指挥生产的资源配置方式。但是,在注释中,科斯指出“没有企业存在的私人企业家制度是可能的”。作为对奈特的反驳,他认为不确定性只是说明了企业家的存在,但是无法说明企业的存在。但是科斯也确实只是解释了企业的存在,而没有说明为什么企业会出现。事实上,在现代经济中,我们可以看到很多这二者或缺其一的企业的存在。因此在后来,威廉姆森还是把奈特所说的不确定性(也因此企业家有了表现的舞台),以及科斯自己在终稿中排除的资产专用性给纳入到交易费用理论之中。
小结
总体而言,该文的理论应用性与实际可操作性比较弱,比如交易费用概念的模糊性。威廉姆森就说到,把交易成本描述成为管理收益递减是含糊不清的;在企业调节与市场调节之间,还有各种不同的科层制成本。而且,文章整个核心部分也只有两段文字,肯定不能称为一个体系。不过,也许也正是因为这种模糊性才有了后来蔚为大观的对该文的解释与扩展的出现,甚至因此而出现了一门经济学的分支学科。在科斯那里,他只是为了说明企业为什么会存在。他主要关注的是各种机制之间的收益成本的比较分析,而交易会通过哪一种组织模式或者为什么通过这种模式来组织以及生产的制度结构形态则不是他所关注的。这也成为后来学者如威廉姆森的努力方向之一。不过有趣的,科斯并不赞同后来学者对他的交易费用分析范式的扩展。他自己也觉得仅有一个交易费用似乎还无法阐明他真正想说的问题,也才有了他的进一步的有关社会成本问题的思考,试图融合法学、经济学、组织管理等来构筑一个自洽的更接近真实世界的理想类型。
综观科斯的一生,可以说是古典而又新古典的一生。他承继了古典学者的思想与观察真实世界的方法,研究着现代经济体中的具体。科斯一生都很感激母亲所教与的诚实与真诚。事实上,他自己的一生都是在为求真理而真诚地奉献着。科斯在学习的过程中深受导师普兰特的影响,深信人只有看到和接触到某些事物的显示时,才能对其有所理解。比如企业的性质,“其他学者之所以未能将交易成本纳入分析,并不是他们不够聪明,而是因为他们在研究过程中从未考虑经济的制度性结构的问题,因此也就不会碰触到令我感到疑惑之处。”套用德姆塞茨的解释,系因为从亚当·斯密提出经济体系可透过价格系统加以协调的看法之后,自他以后的经济学者,都以将这套理论规格化为主要任务,由此导出了把经济体系的运作视为极端分散的理论。这诚然是人类智识发展上的崇高成就,具有其恒久
的价值,可惜以经济学而论,其视野却失之偏颇,以致忽略了经济体系里头一些非常重要的性质,也即斯密给出的前提:分工能带来财富,但是分工的规模是受到市场交易的限制的,而后者直接受到了各种制度如法律、政治、社会以及教育文化等方面制度的影响。而这正是始自斯密以来直到科斯以及后来许多制度学者所孜孜以探求的。
也许,真如科斯自己所说的,他的一生都是偶然的而结果,但是我们还是从这些偶然之中看到了一些必然的存在。因为科斯自己的学术背景与一贯的思考,也因为经济学一直以来发展的危机困境:在科学与人文、在概念形式与具体现实之间摆动的困境。科斯崇拜的是马歇尔,崇拜他为经济学鞠躬尽瘁的精神。因为,他自己也是如此。他集中经历研究问题,稳扎稳打。他擅长于总结,但在没有查证和做透彻的推论之前却不妄下结论。他对理论本身不感兴趣,他眼中的世界都是真实的。他不认为任何标准论据是神圣的,他不喜欢各种概念,也没有屈从于传统的常识而取得如此卓越的成就。虽然他总说自己占了没有经过正规训练而进入经济学界,从而在处理问题时有了更大的自由度的大便宜,但还是说明了他的头脑具有多么强大的创造性。科斯一生都在反对着“黑板经济学”,主要密切联系实际的经济学。而他自己一生也都在严格地贯彻着自己的信条。正如凯赛尔所说的,“要找到另一位对经济体制的运行有洞察力、可以与科斯媲美的经济学家,那只有去找死去的亚当·斯密了”。
科斯《企业的性质》读书报告
科斯的这篇文章在1937年发表,但其中的主要思想在1932年10月前后已经形成,那一年科斯刚刚21岁。文章的主要思想,是他1931-1932年期间在卡塞尔奖学金的资助下访问美国的结果。在美国期间,科斯访问了许多企业,与众多的企业界人士交谈,此外也拜访了一些美国大学中的教授,其中包括弗兰克·奈特。科斯这次访问的目的,是为了研究企业的纵向和横向一体化。之所以研究这一问题,是因为科斯想了解市场中企业存在的原因。
为什么科斯要研究这个问题呢?有两个原因导致了科斯的兴趣。1931年科斯是伦敦经济学院大二的学生,在此之前他没有学过任何经济学的课程,虽然其中一些课程包含与经济学相关的内容。在这一年他参加了普拉特的讨论会,从普拉特那里科斯学到了一些价格理论的基本内容。普拉特信奉自由竞争,他认为竞争提供了一切经济体系所需要的协调,并引用阿瑟·索尔特的话说:“正常的经济体系自行运行。”(后来科斯在《企业的性质》中引用了这句话)普拉特的观点使科斯感到困惑,因为在他所描绘的经济图景中,没有给日常中观察到的商业经理和雇主-雇员关系提供存在的理由。
另一方面,当时的苏联正在推行它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列宁曾说,苏联可以像一家巨大的工厂那样运行。但是西方的经济学者却普遍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这也使科斯感到困惑:为什么在企业内部普遍存在的经济计划不能被用于整个国家?
这两方面的原因,使得科斯开始关心市场中的企业为什么会存在,以及它的边界是如何决定的。 科斯的文章在1937年发表后,几乎没引起任何反响。只是在1952年斯蒂格勒将这篇文章编入美国经济学会出版的《价格理论读物》之后,引用才渐渐增加,但这些引用只是在脚注中出现,几乎与正文的内容没什么关系。一直到70年代,科斯都只在一篇文章中发现过对他的文章的认真讨论。而在70年代之后,相关的引用和讨论开始迅速增加,以至于科斯认为88年一年中的引用超过了过去50年的总和。这里面的原因,科斯认为,既与60年《社会成本问题》引起的巨大反响有关,也与威廉姆森等人的研究的影响有关。
直到现在,研究企业理论的文献都在与日俱增,在很多方面这些研究都只是对科斯当年的研究的拓展和阐释。比如现在在企业理论中占据核心位置的资产专用性问题,就是科斯1932年曾经考虑过,但最后放弃了的问题(科斯认为资产专用性不是纵向一体化的关键原因)。
在简要介绍了《企业的性质》的前因后果之后,我们可以开始讨论科斯在这篇文章中提出的问题以及他的回答。当然,对这篇文章来说,前者也许比后者更加重要。 一、经济体系的两幅图画
阿瑟·索尔特的描述:“正常的经济体系自行运行。它的日常运行不在集中控制之下,它不需要中央的监察。就人类活动和人类需要的整个领域而言,供给根据需求而调整,生产根据消费而调整,这个过程是自动的,有弹性的和反应灵敏的。”
张五常也想象了这一图景:“考虑一下经典的‘别针工厂’,在那里多种投入的每个所有者在工作中仅仅专业化于一部分。??购买一枚别针的顾客??分别支付于生产的众多贡献者中的每一位。比较优势引导每个人专业化于自己的技能,并且如果雇佣一个协调者看来有好处的话,别针的买主简单地支付附加费用给这个人就可以了。在这种情况下,数量众多的产品价格指挥着每一枚别针的生产。”
在这样描述的经济中,消费者给出的价格指引着生产者的所有活动,相关的每一决策是单个要素所有者在(消费者发出的)价格信号的指引下自己做出的。
但科斯认为,这样的描述“给出了一个有关我们经济体系的非常不完整的画面。在企业中,这种描述根本不适用。”在企业中,企业家指挥着工人的生产,“一个工人从部门Y流向部门X,他这样做并不是因为相对价格的变化,而是因为他被命令这样做。”因此,在我们的经济体系中存在着与私人计划相对立的“经济(集体)计划”。
经济学家虽然认为企业中的这种计划是需要的,但是他们却无法在已有的经济逻辑基础上,说明这种需要是如何产生的。正是在这里,科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既然人们通常认为协作可以通过价格机制来实现,那么,为什么这种组织(企业)是必需的呢?”为什么协调在一种情况下是价格机制的工作,而在另一种情况下又是企业家的工作呢?简言之,企业为什么存在呢?
科斯认为,“企业的显著特征就是作为价格机制的替代物”,问题就在于说明这种替代发生的原因。 二、企业存在的原因及其规模的决定
在讨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原因之后,科斯提出了文章的中心命题:“建立企业有利可图的主要原因似乎是,利用价格机制是有成本的。”当然,说企业之所以替代价格机制是因为利用价格机制有成本,这只是套套逻辑,关键是说明这些成本是什么。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构成整篇文章的论证核心的这一部分,科斯只花了两段文字来说明这些成本是什么,篇幅不到文章的十分之一。这也许说明,对于年轻的科斯来说,提出一个完整的企业理论的时机还没有成熟。而且,科斯所提到的那些成本似乎并没有触及到导致企业存在的关键因素。
科斯所提到的可能导致企业出现的三种使用价格机制的成本是:1、发现相关价格的成本。经济理论通常假设“对所有个人而言,所有相关的价格都是已知的”,但这不是现实世界的真实情况。不过这种成本显然并不必然导致企业的存在,例如家教中介这样的组织就是用来降低发现价格的成本的,但是这并不会使家教中介和提供家教的学生构成一个企业。2、谈判和签约的费用。科斯认为,“如果协作是价格机制起作用的一个直接结果,那么(要素之间的)一系列的契约就是必需的”,而企业的存在使“一系列契约被一个契约替代了”,从而降低了谈判和签约的费用。但是,即使在价格机制起作用的时候,“要素之间的一系列契约”也并不是必需的。比如在上文张五常所描述的情形中,需要签定的只是消费者与要素所有者之间的契约。因此,这里的问题不是为什么“一系列契约”被“一个契约”替代,而是为什么消费者与要素之间的契约被企业家与要素之间的契约替代了?事实上,由于这一替代,契约的数量还至少增加了一个,即企业家与消费者之间的契约。3、签定短期契约的成本。当然这只说明了长期契约为什么会存在,科斯后来也认为,长期契约和企业的产生是两回事。事实上,在企业之间的合作中,长期契约经常是对一体化的一种替代选择。
科斯没能说明导致企业存在的关键成本,这可能与他有意无意地将价格机制和企业截然两分有关。如果这种截然两分果然存在,那么任何使用价格机制的成本所导致的替代(如果这种替代发生的话)当然只能是企业,但如果在纯粹的价格机制和纯粹的企业之间还存在着广阔的中间地带的话,那么我们在选择导致企业出现的成本时就要格外小心,因为很多成本可能只会使生产的组织结构采取某种中间状态。
在说明了交易费用是企业产生的原因之后,企业的规模的决定就变得简单了。只需考虑到由企业来组织交易也有它的成本,即组织成本,就可以断定,当边际上在企业内组织一笔交易的成本等于在市场上或在其它企业中来组织这笔交易的成本时,企业的规模就被确定了。用这个理论,就可以来预测像电话电报这样的技术变革会怎样影响企业的规模了(取决于它们对相关的交易费用和组织费用的影响)。
在文章的下半部分中,科斯将自己的理论与其他经济学家提出的解释加以了比较。本文省略对这一部分的讨论,在这里只提一下,科斯认为奈特的理论至多只是说明了企业家为什么存在(处理不确定性,提供知识和建议),而没有说明企业家为什么必须“指挥”生产。
最后科斯将自己的企业概念,与法律上的雇主-雇员关系加以了比较,认为他的企业概念与现实世界中的情况一致。不过在后来的回忆文章中(《企业的性质:起源、含义和影响》,1988),科斯认为自己过分把企业内的关系与雇主-雇员关系对应起来,起了误导的作用,因为在企业内,除了雇主和雇员还有其它生产要素(如资本)。
本文的下面部分将会集中讨论上面提到的科斯的“企业-市场”两分法存在的问题,以及放弃这种两分法,我们会得到怎样的图景。虽然科斯本人并没有认为这种截然两分是存在的(他在注释中提
到:“对于企业是否存在划出一条严格的界限是不可能的,指挥可以或多或少地存在。”,而且也说了,“价格机制能被替代的程度有很大差异”),但他的文章容易给人这样的误解,而且科斯自己在分析中也在有意无意地使用这种两分法,正如上面指出过的,这或许应该为他文章中的某些不足之处负责。
三、交易费用给市场带来了什么?
如果交易费用为零,那么经济体系就可以像张五常描述的那样运行,在这样的经济里:1、每一个活动都有一个价格;2、这些价格从消费者那里发出,直接到达最终的产品或服务提供者;3、所有的决策都由单个的要素所有者自己做出。
在现实世界中,经济如果像这样运行就会存在高不可攀的交易费用。首先,给每一个活动定价几乎是不可能的,例如对于一个保姆来说,每天所涉及的不同活动可能有数十种。另外消费者要给每一种涉及到的要素定价的话,所需要的知识也是巨大的,正如张五常所说,普通的消费者可能都不知道他使用的产品中零部件的数量是多少。此外,将消费者发出的价格信息传递到要素所有者手中,也有巨大的信息传递成本,这也就是科斯所说的“发现价格的费用”。当然,还存在着其它许多相关的交易成本(张五常《企业的合约性质》)。
有两种办法可以降低这些交易费用,一是专业化,二是选择合约形式。这两种选择都不必然导致企业的产生。
中介机构专业化于收集市场上的需求信息,并将这些信息出售给供给者,成为价格信号的集散地,这降低了人们发现价格的费用;很多时候消费者给出的价格信号,仅仅是关于最终产品的,企业家则负责将这一价格信号分解为对各种要素的价格,有关的专门知识使企业家比消费者更容易做这一工作;此外,企业家还可能承担预测市场价格变化的职能,这可以降低在市场价格真的发生变化之后再调整生产所造成的担搁的费用;这些都是通过专业化来降低交易费用的例子,涉及到的是企业家职能的选择(这里的企业家包括一切处于供求双方之间,专业化于降低交易费用的人)。
雇佣保姆往往采用计时合约,这降低了给保姆的每一项活动定价的成本;我们住旅馆也是按时间计价,而不是给旅馆提供的每一项服务都付一个价;企业与工人的合约有计件有计时,这取决于度量工人活动的难易程度;这些都是通过合约形式的选择来降低交易费用的例子。(值得指出的是,经济学家往往只谈论合约形式的选择,而忽略了企业家职能的选择。我认为,研究企业家在降低交易费用中的作用,也许和研究合约的选择一样重要。不过在讨论企业家的时候,也许所用的概念要超出交易费用的范畴——像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的研究显示的那样。)
合约可能发生在消费者和要素所有者之间(如雇佣保姆),也可能发生在企业家和要素所有者之间(如家政公司)。只有当合约发生在企业家与要素所有者之间,并且这种合约赋予了企业家直接指挥工人活动的权力(而不需给每一项活动都出一个价)时,科斯意义上的企业才会发生。
这里有必要谈一下科斯对企业家和企业之间的关系的看法。科斯认为,企业作为一种资源配置方式,指的就是由企业家来指挥生产。这里应该将“企业家”和“指挥”分开来读。在注释中,科斯指出,“没有企业存在的私人企业家制度是可能的”。他这样说是为了反驳奈特,他认为即使奈特解释了企业家为什么存在,也没有说明企业家为什么必需“指挥”生产。因此,只有当“企业家”和 “指挥”(相对于对每一项活动付价而言)加在一起时,才出现了科斯心目中的企业。在纯粹的企业之外,可能存在有企业家而没有指挥的情况(如家教中介),也可能存在有指挥而没有企业家的情况(如雇佣保姆)。事实上,根据企业家职能的不同(及有无),和所选择的合约形式的不同,可以刻画出从纯粹的价格机制到纯粹的企业之间的(生产组织方式的)连续谱系。
可以看出,科斯将交易费用引入原来的图画之后,在图画上添加的并不仅仅是一种单一的可以被叫做“企业”的东西,而是一系列丰富多彩的现象,典型意义上的企业只是所有这些现象中的一种罢了。
《企业的性质》 观后感
正如它分为五个部分一样,“企业的性质”一文的脉络应该算是很清晰的。(但读第一遍的时候却是有点云里雾里,不知各位有没有这种感觉。)
第一部分主要是引出“在不自觉协作的市场机制的情况下,象企业这样的具备自觉力量的组织为什么会存在”即“企业为什么存在”这一问题。
第二部分主要是通过讨论各种引致企业存在的理由后,科斯给出了自己对企业存在的原因解释,并且讨论企业规模决定的问题。此部分为“企业性质”一文的核心,相当多的引用都只涉及这一部分,